时序轻转,人间渐寒。冬日的妙处,不在绚烂,而在清浅;不在喧腾,而在静观。当繁华落尽,天地便显露出它最素净的本色——晨霜点缀溪畔,雾凇凝结枝头,初雪轻覆庭园。这一切,都等着有心人放慢步履,在清浅时光里,品味冬日独有的静谧与安然。

冬晨的风是轻的,裹着点凉,却不刺骨。天刚蒙蒙亮时,田埂边的浅草先沾了霜,像谁撒了把碎银,铺在枯黄的草叶上。没有浓烈的色彩,只有这层薄白,悄悄给冬晨添了份素净。


HELLO
WINTER

最妙的是溪边的芦苇,细长的秆子弯着腰,顶端的穗子裹着层薄霜,风一吹,穗子轻轻晃,霜粒就簌簌往下落,落在溪面上,没等看清,就融在水里,只留一圈极淡的涟漪。溪边的石头也裹着霜,青灰色的石面蒙了层白,用手摸一摸,凉丝丝的,指尖沾着细霜,凑到眼前看,像极了细碎的冰花,没几秒就化了,只留道湿痕。
太阳慢慢爬上来时,霜色变了。原本冷白的霜,染了点橘粉,草叶尖的霜珠透着光,像撒了把碎钻。等日头再高些,霜就开始退了,先是草叶根部露出点枯黄,接着霜层一点点变薄,最后只剩草叶上浅浅的湿意,像是冬晨偷偷哭过,又悄悄藏起了痕迹。



雾天的冬,是裹着纱的。后半夜起的雾,到清晨还没散,把整片林子都笼在里面。远处的树影朦朦胧胧,只剩模糊的轮廓,倒像幅没干透的水墨画。


松枝最是好看,深绿的针叶上凝满了雾凇,一根根针都变粗了,像裹了层白绒,远看过去,整棵松树像捧了团雪,却比雪更软。柳树枝条软,雾凇挂在上面,倒像缀了串碎玉,原本光秃秃的柳枝,裹了雾凇后,变得毛茸茸的。



雾散得慢,等日头升到半空,雾才慢慢淡下去。这时再看树枝,雾凇开始化,顺着枝桠往下滴水,一滴一滴,落在枯叶上,“嗒”一声,倒比平日里的鸟鸣更显安静。这细微的声响,在渐清的林子里,格外清晰。



初雪总是来得轻。先是飘几点雪粒,打在窗玻璃上,“沙沙”响,像小虫子在轻轻爬。没一会儿,雪粒变成雪片,慢悠悠地往下落,一片一片,不大,却很密,像是天空撒下的细碎棉絮。


院中的老槐树先接了雪,光秃秃的枝桠上,雪片落上去,慢慢积着,枝桠的轮廓渐渐变得柔和。墙根下的月季丛,枯褐色的枝条上裹了雪,倒像开了丛白梅,细看才知是雪的缘故。菜园里更有趣,白菜裹着外层枯叶,雪落在枯叶上像盖了层薄棉。


雪下到傍晚就停了,天慢慢暗下来,月光洒在雪上,泛着淡淡的银亮。院子里静悄悄的,只有偶尔从屋檐上落下的雪粒,“嗒”一声,落在雪地上,很快就没了痕迹。这月光下的雪色,清清凉凉,却让人觉得格外安稳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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